苏打玛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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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yacinth(二十五) 德我/德拉科×原创女主

月亮被晨光碰碎,感谢这个意外短暂的冬天,我们能好好嚼味春的蕴华。可惜纸张无法咀嚼,不然和它打了那么久交道的我,理应为这位朝夕相处的“爱人”留下一本专属传世之作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这有问题,你哪天不是为它忙绿?要不是马尔福先生直接帮你挑选到合适的纸张一次通过样书,你说不定会与它如恋人般朝夕相对整个假期。”在出版社的最后工作日,陪父亲拿最新《唱唱反调》的卢娜调侃我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假期也令我惊讶,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奇怪他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。”回想起他抱着一本由各种书籍用纸装订成的纸张集来找我,在惊讶之余还有点小感动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   

昔日谢未见深雪的便利,现在也得为这韶华窃喜,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第一次约会,我甚至放弃了布雷斯家的花园一日游(不过主要是为了帮潘西),虽然对父母的说辞依旧是陪潘西去布雷斯家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利用撒谎跑出来,而且现在还能一脸无辜地和我聊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说过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,况且我的确说了今天我会和朋友出来玩,只是地点人物临时换人而已。至于为什么那么淡定?我要说其实我今早是趁他们还没醒就跑出来,做贼心虚时效已过自然平静。”我一边牵着他一边解释,说到“做贼心虚”时不自觉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不太擅长说谎,好在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,我只说我要出去她便同意了,还告诉我不少游玩的地方。”德拉科掏了掏袍子口袋,把两颗糖果递给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下次不放这么多糖了……有青苹果和薄荷口味,你喜欢哪个可以吃,等我翻下本子,我记了约会笔记。”如果恋人能将对方身上的“意料之外”看作“反差萌”,那我今天也拥有了我的双面镜——看似高冷的巫师小少爷,口袋里装满糖果和巧克力,还好用魔法可以保持形状,不然早就化得一口袋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第一处,我们去四季花园,那里是观赏美景和约会的好去处,听说还有……唔,苹果糖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嗯,我吃了薄荷糖,青苹果味借花献佛,另外不用告诉我这么详细,约会是需要神秘感的,我今天一切听你的。”我笑着挽过他的右臂右转,眼里满是信任和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

虽然,我并不喜欢花,原因是可笑的嫉妒。

        

正如有的女孩憎恶人工香水,我不喜欢生来美丽的花,无论开在温室或野外,阳光养料似乎总会第一个照顾她们,哪怕遭遇变故,挺过去是傲雪红梅,输了也叫香消玉殒,跟小心翼翼生长斤斤计较姿态的草木完全不是一个命运。大概它们胸前也有一个红字A,尽管我不得不承认,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人故步自封采摘星夜,将其绣上衣襟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春日的太阳并不刺眼,我们也没有荫蔽的必要。正如一位诗人所说:“哪里有土,哪里有水,那里就长着草。”我爱这平凡的绿意,和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感受的盎然春意。两人皆无言,惬意吞食增添阑珊。

        

德拉科闭上了眼睛,阳光打得他本身苍白的皮肤多了分血色,淡金色的头发衬得他如麻瓜童话里的小王子一般,可惜不能告诉他这句赞美。我曾无数次感谢时光给予我的纸间春秋,现在却更感激它赠予我的万象更新,让手中素笔有幸得以记录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你是在看我吗?”感受到了被人端详,德拉科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没有,我在看美景。”我随手指了下远方的花卉,姹紫嫣红开得招摇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喜欢这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喜欢,平时家人看花都只到郊区,也没办法这样躺下来休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所以说看花何必跑到郊区,这里还更安静。”德拉科得意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如果不是为了潘西,我们现在肯定在扎比尼夫人的宅坻。希望潘西这次能够成功表达他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最好不要,我一直认为表白是男生该做的事,在两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所以布雷斯是喜欢潘西的,我两年都没有看出来 ! 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你不是连我喜欢你都看不出来吗?你还能看出布雷斯?不过也正常。扎比尼先生爱面子,他妈妈是个傲娇,布雷斯成功遗传成爱面子的傲娇,如果他不说,谁也别想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马尔福先生这么爱吐槽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我曾经也认为沙菲克小姐冷静理智勤于动脑,后来发现感情方面迟钝得像施了缓慢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要不我现在给你施一个,别忘了我的魔咒课可是第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别了别了,这样吧我带你去下一站,就在附近。”德拉科飞快起身,拍掉身上的草屑拉起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德拉科的约会笔记是集合了男生宿舍的成果,某种意义上来说西奥多在里面绝对出了不少力。在最大的南瓜糕点专卖店的对面吃完三明治和果汁,一家名为“coming”的纪念品店吸引了我,“我想进去看看。”我拉住德拉科。

        

室内的装潢阴暗诡异,明明墙上放满了商品,明明有通透的阳光,偏偏照不出其详。宛如终将归于黑暗的眼睛,无论曾多么光彩照人,都不过是一面哀怨的镜子。我头一阵眩晕,脑海中是熟悉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这里没什么好看的,我们出去吧。”德拉科轻轻拉了下我的衣袖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这位先生,约会时不能违背女方的心意,如果实在不喜欢这里可以先在外面等候。”一位披着斗篷,帽子挡着脸的女巫走出来,涂满棕红色唇膏的菱角嘴一张一合,语气轻蔑玩味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先出去等我一下,我买完东西就出来。”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,向德拉科挤出笑容,目送他出门,下意识踩重脚步走到女巫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抱歉女士,可以让房间不那么暗吗?我还想挑选一个香水作纪念。”当我踏进门的第一刻,我便知晓了它的存在。哪怕伸手不见五指,也能感知到这看不见的美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来。你鼻子挺灵,但我这里有比香水更适合你的礼物。”她左嘴角上扬,引我进入一旁的内室。

        

她招呼我坐下,自己坐到了对面的占卜椅,水晶球开始发出幽暗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为什么会来这家店?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“这次竟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货。”她整个人后倾在靠背上,椅子发出不大的“咯拉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看来你也见过不少'蠢货',不然椅子也不会摇那么大幅度。你自己也判断不了接下来会是何人何事,何必抱怨遇不到意料之外。”我两手交叉支在腿上,眼中抹去了孩童的蒙昧,“若先验地了解一切你会如何选择?即使只是与我一样的好奇和不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你不也无法回答?何况我虽然也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,但起码我有那个勇气和改变的心思。放心,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畏手畏脚,也绝不是匹夫之勇,这个回答你满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……是我失礼了,看来我才是那个一直以来的蠢货,为什么要质疑能踏进这家店的人。我想我唯一的优点就是送上比香水更适合你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她将帽子向后摘,嘴之上的部分全被砍去,仅剩的下半张脸托着一份包裹好的礼物。包装纸底部和血浆凝在一起,拿起来得稍稍费力。

        

待我给礼物底施了好几个清洁咒,她戴上帽子引我出门。德拉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候,他失落地看了看远方的报时钟,在夕阳的衬托下指针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忘了说里面外面的时间流逝是不一样的,他该是等了你几个小时了。”女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魔杖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“就当我对耽误约会的赔罪吧,这小少爷出乎意料的有耐心,你的眼光还挺不错,比我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一个咒语过后,我向睡倒的德拉科跑去,没有听清后面女巫的喃喃自语,更没有看到变成黑色的唇,和慢慢渗血消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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